五条悟把键盘扔到一边:“好歹我写了, 你的呢?你不是要写?一年多了你的现在在哪?”
太宰治垂着眼睛坐在沙发上, 这个季节他夏天搬回来的月见草早就不开花了, 还死了一盆, 空花盆被太宰治用来倒杯底的茶叶,他去厨房拎了个烧水壶过来,把自己的保温杯注满,又喝了一口茶水, 这才抬起头:“写什么, 有什么好写的?”
五条悟:“那你还跑出去采风?”
他点开了破笔记本电脑上属于太宰治的那个文档,仅仅只言片语就已经能窥见这人斐然的文采,而太宰治则笑眯眯地哄他:“这样才能有灵感呀。”
五条悟满是厌恶地皱了下眉。
太宰治所谓的采风到底在干什么他不清楚,也不想问,但这个采风无疑成了他们吵架的直接原因,而且每一次都是五条悟掀起来的, 在太宰治一身酒精夹杂香水气息回来的时候, 他老是想着干脆就把这人扔出去睡大街。
但这样他也不高兴, 太宰治睡大街必然是睡不了多久,睡到一半就被其他人捡了回去,再回来时候他隔着三米远都能闻到味——那种声色犬马之后的气息。
他怀疑太宰治这个逼人是不是有点心理问题,比如说他看过一部电影,里面的女主角患有习惯性出轨的毛病,但太宰治的病态与自杀主义是组成这个人的一部分,不是影响他的心理问题,而是抛开这些因素太宰治就不能再是太宰治。
在如何将你的猫顺毛撸这一课题上,太宰治无疑赢得不能再赢,三两下将白毛蓝眼娇气猫捋得尾巴根都舒服直了,五条悟暂时将这人的忘得一干二净,又被忽悠着去重新改曲子,改着改着就很烦躁,于是伸手抢过太宰治正打的游戏,叼着一根ocky棍往地上一坐。
太宰治被夺走了游戏机也不生气,就抱着他那个小保温杯喝茶,五条悟的余光能瞥见杯中升腾的雾气氤氲了这人好看的眉眼,身上的白色卫衣将他穿西装时的那种慢条斯理的人渣味抹杀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