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赵苌赤只是在心中自己想想,夏菘蓝的性子他是明白的,决定的事情不管多难都要去做,连自己都劝不住,更别说一个丫鬟了。
好在夏菘蓝并没有让他久等,一个时辰后,夏菘蓝便带着丫鬟小绿回来了。
似乎是出门的时候遇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两人一边走还一边说着。
赵苌赤原本想主动上前,可是想了想最终不仅没有主动出现,反而藏了起来。
不过因为时间匆忙,赵苌赤的骏马还停在门口,很快便被夏菘蓝发现。
“苌赤,我在京都之中找了个医馆,虽说现在医馆的大夫还没有同意让我坐诊给病人看病,但是我相信很快我就能独立坐诊了。”
“其实我对我自己的医术很有信心,不过这年头女子出来行医的人少得可怜,坐在医馆大堂独立看诊的相当于没有,医馆的大夫不相信也是情有可原。”
“不过我觉得距离我独立看诊的那一日肯定不会太远了!”
夏菘蓝这辈子最宝贵的便是这身上的医术,说起同医术相关的话题时,总是很有动力和激情。
赵苌赤走在她身边安静地听着,觉得安心无比。
虽说今日兴德帝同他的谈话让他有种被试探不被信任的感觉,可是如今同夏菘蓝走到一起,听她说着今日在医馆中发生大事小事。
却又觉得今日困扰他的问题根本不算什么。
青州的地界他从来没有去过,如果他过去上任,可以同夏菘蓝商议跟随他一起上任。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夏菘蓝身为一个合格的医者,自然也是愿意多向京都之外的地方走走。
夏菘蓝将热茶递给赵苌赤,才略带无奈地开口:“苌赤你可是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
夏菘蓝最开始见到赵苌赤便知道赵苌赤是有话想要对她说,但是没想到自己已经给了他这么长的酝酿时间,赵苌赤竟然丝毫没有主动张口的意思。
果然这性子即便是入了朝中还是丝毫没有变化,也不知道在朝中这种经常靠嘴打仗的人群里,他到底怎么才能取得胜利。
赵苌赤原本已经酝酿好了开头,但是听到夏菘蓝的话后,却突然将自己已经准备好的说辞说的一干二净。
只好干巴巴地向夏菘蓝叙述了自己今日同兴德帝的对话。
“君命不可违,但青州一行三五年之数,我只觉得对不起你。”
赵苌赤有些委屈,甚至心中默默在想为什么今日同皇帝谈话时,没有鼓起勇气让皇帝收回成命,能够让他成婚之后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