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具尸体堆叠在葬礼现场,血泊沿着地面蔓延,握着枪的手无力地从桌角垂落,赤红的液体滑过枪管,一滴,又一滴。

血漏无声计时,shā're:n凶手越过地上的肢体,边走边收起滴血的长刀,血迹在镜面般的刀刃上蜿蜒流淌,切割了刀刃上倒映着的年轻面孔。

他走向出口,这时,身后的尸堆里无声地伸出了一只颤抖的手,寒光闪烁的枪口瞄准了他的后背。

颤抖的手指一点点移向扳机。

“砰!”

一阵卷挟着血腥气的风掠过,硝烟倏地散了,弹壳跌进血泊,沉闷黏连的一声响。

枪从尸堆里伸出的手中跌落,一起跌落的还有那条软趴趴的手臂。

“你该不会觉得我忘记怎么开枪了吧?”

年轻人垂下枪口,收好长刀,径自走出了葬礼现场。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回头看一眼身后。

……

半天后,杰森回到酒店,见到了一个意料之中的客人。

“对于你的新生活还适应吗?”塔利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