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举人道:“学生的确不知,崔氏不大安分,日日出门,学生忙着功课,不能时时约束,还请大人恕罪。”
萧复冷笑一声,“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二位比那些已落网的三九会之人强硬多了。也好,你们杀了那许多人,也该好好吃些苦头。”
萧诚便道:“主子,小的带他们下去,看看是咱们北镇抚司的刑具硬,还是他们的骨头硬。”
萧复摆摆手,允了。
该抓的人抓到了,该处理的处理了,但黎兵始终没回来,剩下的两门火炮还没有着落。
如果魏氏定下的发难时间并非为了周举人进场时作弊,那么,只要她得到消息, 就会马上动手。
虽说两架炮未必能给皇宫带来多大损毁,但只要这件事在他眼皮底
下发生,他 就生生成了京城权贵的笑柄。
萧复心中烦躁,额头上见了汗。
李强说道:“大人,我去找找黎大人?”
萧复点点头,“去吧。”
他话音将落,院子里便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大人,找到了找到了,两门火炮都找到了。”
萧复松了口气,腰部一松,软倒在椅背上。
黎兵进了门,拱手道:“大人英明……”
萧复打断他的话,“你且说说看,在哪儿找到的,人抓住了吗?”
黎兵道:“都抓住了,炮弹和大炮的关键部位也带回来了。”
萧复喝了口茶水,“犯人中有女人吗?”
黎兵有些诧异,“女人?没有女人!”
“魏氏跑了!”萧复重重地把茶杯磕在书案上,吩咐李强,“放出口风,周天朗正在北镇抚司受罪,立刻加强几个城门的警卫,女人只能进不能出。”
“是!”李强出去了。
黎兵走到地图前,在皇宫的东北和西北两处点了点,“这两处有两个空院子……”
锦衣卫在权贵豪门家中安插了不少眼线。
火炮太重,不管怎么遮掩,都掩盖不了留在路上的深深的车辙印。
只要想查, 就一定能查到。
他之所以去了这么久,是因为范围太大了。
萧复站了起来,“走吧,去刑房看看。”
进入刑房时,周举人已经挨了几十鞭子,脸上被鞭稍扫了两下,两条印子又红又肿,再加上表情狰狞,完全没有了往日儒雅的样子。
萧诚放下鞭子,禀报道:“主子,这厮嘴太硬。”
萧复做了个手势,示意他稍安勿躁,说道:“周举人不过一届书生,竟然如此硬气,当真让人佩服。”
周举人咬牙道:“萧大人,你草菅人命!”
萧复挑了挑眉,“你今天才知道?”
周举人目眦欲裂:“你……”
崔姨娘叫道:“你个生儿子没□□的,三九会的事都是老娘干的,跟我家老爷有什么相干,有种冲着老娘来,老娘不怕死!冲老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