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媳妇在府里守着,简之,带着我的牌子进宫请御医。”

是傅阁老赶了过来。

傅简之应了,现如今也只有请御医来看看了。

紧赶慢赶,约莫一炷香时间后,傅简之终于请到御医回来了。

为了保险起见,还一次带了两个过来。

玉笙院里,御医正在仔细诊治。

傅恩锦只觉得右肩的骨头一抽一抽的疼着,她想试着动一动右手,却发现无法动弹,一动就疼。

她疼的眼泪都冒出来了,湿了鬓角和枕头。

傅恩锦从小到大一直是个娇娇小姐,最是娇气怕疼的,平日里伺候的下人都很仔细,磕着碰着都很少,更别说这种疼了。

迷迷糊糊中强打着精神回答了御医问的几个问题,听到两个御医低声交流,说是从未见过此种情况。

傅恩锦心里咯噔一下,她能感觉到已经有好几拨大夫来自己跟前看过了,这下连御医都诊不出,她莫不是得了什么绝症?

明明刚重生没几日,上一世身死的仇还没报呢,难道又要死了?

两个御医查不出原因,只能先给傅恩锦开了些止疼的方子吃着。

临走时,落在后面的方御医又看了床上的傅恩锦一眼,好似想起什么来,对着走在前面的御医说了一句:“你说巧不巧,我刚去宣威大将军府看过裴将军,他也伤了右肩。”

“怎么说?在这京都中还有人敢伤裴将军?”另一个御医搭话。

“哪能呢,裴将军今日出府办事,回程时从马蹄下救了个孩子,这才伤了右肩,也不是大问题,就是骨折了。”

“原来如此,那这两人倒是巧了,疼还疼在一处了。”

“可不是么……”

两个御医的闲话越说越远,玉笙院里头,众人却愁眉不展。

就这样,傅恩锦忍受着疼痛过了两日,天天只能喝着御医开的止疼的方子躺在床上。

本以为自己就要这样疼死了,可也不知是不是方子起了作用,再过了几日,傅恩锦莫名其妙又觉着那疼痛的劲儿好像缓和了些。

今日她已经能坐起身了。

她的右肩缠着绷带,绷带绕到身前将整个右手勾在身前吊着。

活脱脱像骨了折。

偏偏她只觉得这样才舒服一些。

看着屋外的桂花树开的正好,金色的小花在阳光下更显灿烂。

傅恩锦想出去走走了。

这右肩莫名其妙的病症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若真是个什么绝症,她重生一遭还是把该享受的赶紧享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