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该是躲着还是像朋友一般……”

素金闻言有些好奇地说:“不知公主说的是您哪一个朋友,素金怎的从未听闻?”

卫长遥:……

不愿再多说,她对着素金道:“管那么多做什么,你只需回答我的问题。”

只见素金微微叹了口气,随意道:“那得看那个仇人是什么态度才行。”

卫长遥闻言道:“仇人?仇人对我那位朋友挺好的,很照顾她。”

“只是,我那朋友有些不自在罢了。”

素金听后更加随意了,她微微一笑,旋即道:“奴婢猜测殿下的那位朋友是怕再被仇人害一次吧。”

“不过奴婢以为,若是确定了仇人不会再害您的朋友之后,不妨顺着心意来,自己也能舒心些。”

卫长遥听了素金的话之后便愣愣坐在了那儿。

卫长遥想得入了神,连素金悄悄离开也不知晓。

不知为什么,她很确定,崔爻不会再害她。

她亦不知晓自己在拧巴什么,不是在同崔爻较劲,而是自己,她不知道自己为何有时会想逃开崔爻。

可看他孤零零站在一旁时,又会觉得心虚。

不妨就试一次,像他所说的将他当做朋友一般,最起码,自己不用再内疚了。

想通之后,她便觉得困乏疲惫,又想起之后的训练,早早地睡下了。

后来的几日里,卫长遥又是一刻也不能停歇的练习,直到第二十六日,月氏王还有王储侯迎夏来京,她才歇息一日。

卫长遥早早起床去给惠太后请过安之后才回到玉阳宫,还未用过早膳,素金便来对她道:“殿下,崔大人来找您,说是有事找您。”

卫长遥点点头,对素金道:“请进来。”

他今日来怕是邀她去看那个侯迎夏的,只是,他不是负责这件事的吗?

为何这么有闲余时间,跑到玉阳宫来。

神游间,素金已将崔爻请了进来。

他今日倒是没穿常服,还是那一身墨色的飞鱼服。

“大人不是忙着迎接月氏王及王储吗?”

卫长遥抬头看着站在她对面的崔爻问道。

他实在太高了,她将将到他的肩膀下一点,要站远些抬头才能看见他的脸。

只见他面容清俊,身姿瘦长,一点不像舞刀弄枪之人,反倒像是整日诵读诗书冷淡自持的世家公子。

“自臣接了祭祀一事之后,这件事就交给顾廷舟负责了。”

崔爻看着站在一旁的卫长遥沉声道。

卫长遥点头眨了眨眸子,道:“所以大人用过早膳了吗?”

经过那日在舞房的对话之后,她再没见过崔爻。

这几日里,她也想过好几日了,不想再纠结了。

不整那些虚的,既然他救了自己,那自己便对他如同对待救命恩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