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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七结束后,柳逾歌和权至龙回首尔。离开的人已经结束了,可留给留下来的人的伤痛才刚开始。回首尔后,逾歌不再哭,她也没跟别人说起爷爷,可权至龙知道她很痛,那痛,说不出来的。他经常看到她对着那个木雕发呆,一看就是半天,一看眼睛就红了。
她照常生活,洗衣做饭,洗碗收拾家里。她不哭不闹,可他更宁愿她哭闹,跟他吵也好,跟他闹也好,总之怎样都好,但她并没有。
回首尔一个礼拜后,权至龙一个人开车回了全州,没有去岳家,而是直接去见了爷爷。
“爷爷,我一直很感谢您为我们做的一切,也知道您一直希望我们能幸福。但,对不起,爷爷,我可能没办法继续牵着她的手走下去了。”
“我——我做了很多伤害逾歌的事,那些事我至今想起来我自己都羞愧的要死,我怎么……怎么能混账成那样,我怎么能那么对她?她是我心爱的人,是我当初不论如何都要娶回家的妻子,是我想让她好好幸福的人。可是爷爷,我没做到。我不仅没做到,我还狠狠的伤害了她,我让她哭了,让她难受,害得她生病,爷爷,我怎么这么混蛋?”
“爷爷希望我能让她幸福,但我并不是那个能带给她幸福的人。您走后,她不言不语,难受的都哭不出来。我陪在她身边,试图让她说出心中的苦楚,但并不行,爷爷,我并不是那个人,可能元洲xi会更合适她一些吧。”
“所以,爷爷,我要放开她的手了,离开我她才会幸福,只有这样她才会幸福。只要她幸福就行了。”
“爷爷,虽然不能陪在她身边,但我以后会一直守护着她,以另外一种身份,我会一直一直守护她。您会谅解的吧?请您原谅我,爷爷。没能做到的我,对您失约的我,请您原谅我。”
权至龙给老人家磕了三个头,又开车回首尔。回家后,他走进她房间,她穿着家居服坐在床边的藤椅上看《傲慢与偏见》,看到他走进来她把书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