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他喊了一声“小师哥”。

程接雨:“……”

他也醋了,不好哄的那种。

正好雪茶哼哧哼哧跑出来迎接自家爸爸,程接雨立刻撒手抛开盛云霄,蹲下来把雪茶抱进怀里。

崽啊,你爷爷太坏了!

等等——程接雨往屋里走的脚步一顿,辈分是不是有点乱?

但他只顿了一秒,抬脚又往屋里走去。

崽啊,你妈妈太坏了!

双臂还维持着揽住少年纤细腰身姿势的盛云霄:“……”

这是……人不如猪?

……

隔天,程接雨得知聂阁主颇为遗憾地离开了在水一方,便晓得聂寻风与齐云袖的婚事最终没成。

因这事儿,程接雨在之后的早课对聂寻风多留意了几分。

许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聂寻风变得比原先沉默,看着与平常没有两样,但课前课后他们闲谈的时候,他都只静静呆在一旁,极少说话,甚至有时还在走神。

但仔细一回想,聂寻风似乎原先也这样。

他原先对聂寻风的关注太少,得不出确切结论。

奉师叔因一滴醉不省人事,据五师姐说至少得醉个两天,不仅帮他制作剑穗之事耽搁了下来,奉师叔授课的炼器班也临时换了讲师。

温鸿义发了怒,亲自去藏星峰搜刮走了奉师叔珍藏的一滴醉。

程接雨只能先去师母的药庐那边,盯着给盛云霄炼的清心丹。

至于先前吃方师叔醋的事,转头他就不计较了。

毕竟是自己梦里虚构的内容,怎么能怪师叔呢?

宽宏大量程接雨,当然是选择原谅他。

傍晚散学,程接雨照常去五味堂用饭,然后穿过菜园,赶往灵溪药谷。

他飞在空中,偶尔踩着树梢借一下力。

却没想到一脚踏上树梢,猛然看见底下树杈上坐着一个人,险些惊得一脚踩空跌下来。

树上的人听见动静抬头看过来,与程接雨四目相对,却只是眯了眯眼睛,然后低头抱起了酒坛王嘴里倒。

程接雨这才注意到对方这次不是坐在树上“偷窥”,而是抱着酒坛子喝酒。

“……”

程接雨闻见浓烈的酒气,也看见了对方醉红的眼,不觉皱了皱眉,“五师姐不喜人酗——”

他猛地抿唇住口,好的,刚开头天被他聊死了。

聂寻风仰头瞥了他一眼,捧起酒坛又不要命似的往嘴里灌,甚至洒了一些在衣襟上。

程接雨想了想,还是停下来,坐在了另一侧的树杈上。

两人隔着树干背靠背,互相看不到对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