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说法好怪,她为什么要藏在人群中?”
“没什么,很感谢你的帮助。”
“这不算什么,你在月彦先生面前多给我说说好话就行了。”志朗笑道,“我父亲总要我和月彦先生打好关系,但我看到他就难受,他脸色苍白到好像马上就病死的模样——”
他的口无遮拦让雅治心中腾起了几分烦躁,他压低声音警告,“志朗,注意言辞。”
“嚯,你黑下脸的时候和他还蛮像的。”
志朗并不在意,“好了好了,我不说就是了,抱歉,我有时候话不经过大脑,你了解我的,我也不是存心的。”
然后,
雅治再也没有见过志朗。
再一次收到志朗家的信件,是被邀请前去参加葬礼。
事后回想起来,那是雅治一生为数不多的哭泣。
他在志朗的葬礼上时,整个人都还是懵的,所以神情竟然诡异的有些平静,回到家后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了浓重到压迫胸口的悲伤。
他难过得缩在房间,因为站不住只能跪倒在地上,然后哑着嗓子抽泣。
他的声音引来了家人,他们慌里慌张的冲过来拉开门,“雅治,怎么了雅治?!”
“出什么事了吗?哪里痛吗?”
家人并不能懂他,只以为他忍耐不了病痛,所以才这么狼狈的蜷缩成一团。他们围在雅治身边,安慰的拍着他的背,“是不是很痛,我去找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