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困意上头的时候, 花梨也不嫌弃上面的烟味,踮起脚尖够不着, 搬了张椅子站上去才勉强拿到了那件风衣, 简单地抖了抖抱着跑到沙发上, 呜耶了一声卷着他的外套在沙发上凑合着睡了过去。

只不过烟味有点浓, 花梨在梦里皱着鼻子嫌弃了好久。

而原本听到门外动静的琴酒似乎已经能想到花梨会撒娇打泼地要求睡床这样的事情发生, 仅隔着门他能大概知道花梨此刻应该是贴在了门上, 他也能想到那个孩子肉嘟嘟的脸会被挤成什么模样, 而他心中所预料的事情并未发生, 甚至还听到她离开的脚步声。

这就放弃了?

小孩子这么容易放弃的吗?

琴酒眯眼盯着这扇门,似乎在极力控制着自己开门查看那个小鬼的情况,但如果这样出去的话……似乎又表现得很关心她一样。

于是他立刻扭过了头,捏着有点难受的嗓子解开了衣服扣子。

尽管他表现和平时一样,脱衣沐浴,但在出来之后却在聆听着门外的细微动静。而在他数着时间,却发现外面很是安静。

怎么没有声音了?

他重新看向门外,换上睡衣的银发男人披着湿发终于还是拧开门走了出去。

因为有伏特加在,他的脚步声比平时更轻,客厅里的灯还亮着,四周的窗帘依旧是拉紧的,不会泄露出房子里的任何情况。

人呢?

在这空旷的客厅里,琴酒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已经偷溜出去了,想到这里脚下的动作不由得加快,不知道是出于担心她会将他们的事情说出去又或者是别的,在他光着脚大步迈到玄关时,目光落在了和他鞋子并排放着的那双小花皮鞋上,鞋子还在令他眉头稍稍松开了些,再回头就发现了裹着自己风衣的花梨在沙发上像条毛毛虫只露出小脑袋睡得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