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享受小手的触碰,愉快地眯了眯眼,欢快地“嘎嘎”了两声。
风知意没法问一只大鹅子发生了什么事,左右事情她也能猜出一二,无非就是王家人在宰别的鹅子时,被大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找到机会给逃了出来,逃进了深山里。
毕竟大白是她着重特训过的,其他两只鹅子只是喂了点好东西,让大白领导就行。
所以现在大白能回来,倒是意外之喜,损失不算大,风知意就懒得去深究了。
带着一孩子一鹅子一狗子在深山里晃悠了一天,采了一天的药回去,看到大白重回这院子里,对新来的两只大肥鹅充满敌意,啄得它们满院子惨叫着跑。
风知意就想着要不要还给王家一只?还是直接装傻不知道?虽然说,从价值上来说,她没占王家便宜,但在外人看来,估计是她占便宜了。
她可不屑于占这种小便宜。
就在风知意还没做好决定的时候,王家人倒是先上门了。
是江妙妙的丈夫,王家那个长孙,说是江妙妙又开始吃啥吐啥的孕吐了,问她有没有改善这种情况的办法。
风知意还没来得及说啥呢,巡视领地的大白鹅从里面转出来,看到站在院门口的王家孙,眼睛一瞪,杀气毕现,“嘎——”地一声长鸣叫得特别凶狠,在风知意都还没反应过来时,突然冲过来一下子就把王家长孙给扑倒了!
风知意愣了一下,赶紧让大白住手。
可大白充耳不闻,跟对杀父仇人一样,对王家长孙凶狠地又抓又啄又扇的。
而王家长孙一个大男人,居然对在深山里生存了一两年的大白毫无还手之力,见风知意都喝止不住这发了疯似的大鹅子,被迫地转身往巷子口逃跑去。
时隔几年,这一带的人家,又看见风知意家的大鹅子把人撵出了巷子、追杀不止,顿时纷纷跑出来幸灾乐祸,“哟!这又是哪个不长眼的去陈知青家偷黄瓜了吗?”
风知意不知道大白是不是在深山里养出了凶性野性,怕闹出人命,交代了一下二狗子看着孩子,赶紧跟着追出来。
可不管她怎么怒喝,大白好像杀红了眼一样,就是不听,似要把王家长孙弄死才作罢。
风知意没有办法,就从路边的树上折了一根树枝,用上点异能抽了一下又把王家长孙扑倒在地、正准备用爪子狠狠抓他眼睛的大白,严肃怒喝,“大白!你再不听话我就炖了你!”
大白一顿,爪子堪堪地停在了王家长孙的眼珠子上,悻悻地收了回来,然后从王家长孙身上下来,一摇一摆地走回风知意身边,有些委屈地“嘎嘎”了几声。
风知意有些严厉地低喝它,指指回家的小巷子,“回去!”
大白鹅有气无力地“嘎嘎”两声,然后有些垂头丧气地往回走。
王家长孙狼狈地爬起来,脸被挠花了,衣服被抓烂了,全身上下都有好几条血痕、和一块块被啄出来的青青紫紫。
也不知是心虚还是恐惧,他倒没有生气也没有哭泣,只是惊悚地看着一摇一摆走进巷子里不见的大白,收回眼神,心有余悸地问风知意,“这、这就是你家以前那大鹅子是不是?”
“你以前怎么着它了?它对你这么大的仇恨?”风知意怕他跟大白计较,就先发制人。毕竟计较起来,都是先出手伤人、且在他们眼中只是“畜生”的大白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