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一个孩子。”
吴静香压着内心的气,一遍又一遍的降火。
“不是的。
若我们的关系改变了,你只会越来越依赖我,放弃了独自专研的坚韧品性。”
吴静香说道。
“那昨日我害先生失了名节——”“你既然叫我先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道理你不懂,昨日我只不过把你当成孩子。”
吴静香打断了叶桂在这个话题的探究,“昨日的事,你把我当成你爹,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先生,我明白了。”
叶桂点头。
这孩子太实心眼,又浪费了她的许多口水。
不过总算又解决了一支桃花。
“太好了!
不用娶先生,就跟娘说的,把一座山娶回家太压抑了。”
跟在后边的吴静香脚下一阵趔趄,什么叫做把一座山——山——娶回家。
这死孩子,还是作业太少的缘故。
宫里的公公,他带着圣上的旨意又来了!
又来了!
“陛下说吴姑娘你已经三个月没有进宫打理梅花了。”
瞧瞧这是什么话,这梅花都谢了两个月,她要进宫要干啥,观赏性的梅花也指望不了它能结出果实。
天大地大,皇帝老子的话最大,吴静香还是老老实实沐浴更衣后,换了件新衣裳,跟着老太监进了宫。
冷宫内的梅花早已凋零,此时抽出嫩芽,别有一番风景。
树下不知何时,多了一张石桌,几个石凳环绕着石桌,石桌上摆放着一张实棋盘。
棋盘上的黑白双子纵横交错,如两只蛟龙在相互缠斗,来势汹汹,杀气腾腾。
明黄色的身影坐在树下,举着一粒黑子沉默片刻之后,将它下在棋盘一处。
“陛下,你可想好了。”
对面的对弈之人笑呵呵地捋着自己的胡须。
“君无戏言,落棋无悔。”
齐皇说道,两个鼻孔轻轻抬起,略微不屑地看着对方。
齐皇话毕,对弈之人立即举起一个白子,如徐徐的清风润物无声,悄无声息地下在棋盘的一处,并说道,“陛下,你输了。”
“朕输了?
朕要仔细看看。”
齐皇说着,用手细点棋盘上的棋子,他宽大的袖袍趁机打乱了桌上的棋盘的棋子的排位。
“哎呀,棋乱了。
你说这尚衣局怎么办事的,给朕缝制这么大的袖袍,正不是碍事吗?
阿海啊,回头你跟尚衣局的人说说,下回让他们做的袖口窄些。”
见着齐皇冲着自己使了眼色,海公公连忙应答,“老奴,回头叮嘱他们办差仔细点。”
主仆二人的一唱一和,对面之人也只是笑笑,并未说话。
“修明,这局不算,我们重新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