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尚且清醒的记忆随着军士的喊话嘶吼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接着看到皇兄连同四周的警备相继失去反应,自身听觉敏锐的双耳陷入了短暂的耳鸣状态前一刻,他确信自己听到了……
鹰隼类清啸的唳鸣声。
只是一瞬间,但是非常清晰。
乌发的少年还未来得及思索,轮舱一侧就传来了啪嗒啪嗒的皮鞋落地声。
不用分辨,他便看到身材高挑,铂金色发的男人以轻快的步伐走了进来。
他右手端着一杯瓷杯装着的咖啡,左手端着一个深色圆形托盘。
那个托盘很大,少说有小半个桌面大小,里面却只装着两个只盛了半玻璃杯的牛奶,和一个……针剂管。
画面对比看起来相当诡异。
铂金色发的男人看起来浑然不觉,自顾自地迈着轻快的步子哼着小调坐在了乌发少年的软座边,将托盘放在了一个类似床头木柜的小桌上。
顺带一提,乌发的少年从之前一次醒来开始,一直睡着的地方甚至并不能称之为一张床,而是一个舒适度勉勉强强的软座,靠背接近仰卧的程度而已。
至少还有个薄被。
少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腹部,意识到自己似乎来到这个陌生的环境里,还没有进过一次食。
又接连陷入了两次冗杂的长时间睡眠,不过要说饥饿的话,确实会有腹中空荡感,可是也许是错过了太久进食时间,他也并非该有的那样饥饿。
可是胃部反应迟钝下来,身体四肢却完完全全地反应了对食物能量的缺少感,几乎没有力气抬起来。
明明是难得并不为那白雾所扰的梦境中醒来……
“噢,我亲爱的,亲爱的小‘松鼠’,我正想着你是不是该饿了——”
夸张起伏,音调跳跃着的男性嗓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