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季清慌乱的声音响在耳畔。

嗯?

他流鼻血了吗?

肖自南下意识地往鼻子上摸去,确实摸到了粘稠的触感。

“别动。”

没等肖自南将手指上的血红给看清楚,两边的鼻翼就给人捏住了,“季清,去拿医药箱过来。”

一贯沉稳的声音,竟难得透着几分紧张跟急促。

视线是完完全全被一片结实的肌理给占据了。

肖自南能够感觉到,自己的鼻血留的更凶猛了。

同时,也分明感觉到了,捏着自己鼻翼的力道又大了一些。

“噢,噢。”

季清慌忙应着。

没跑出几步,又跑回来了,“哥,咱们家医药箱放在哪里来着?”

在他哥杀人般的冷厉目光下,季清跑去楼下客厅拿医药箱去了。

肖自南被余风扶着,坐到了卧室的按摩椅上。

肖自南是流鼻血,又不是腿受伤,完全可以自己走。

可余风环上他的肩膀,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抗拒。

他已经想不起来,上一次这么被人呵护地照顾着是什么时候了。

把肖自南扶到椅子上,余风就绅士地松开了手。

肖自南眼底掠过一抹遗憾。

早知道,他刚才脚步应该再虚浮一点,迈得更没有力气一点,走得更慢一点。

季清拎着医药箱上楼的时候,肖自南的鼻血已经不流了。

尽管如此,余风还是仔细地用酒精棉沾着酒精,替他处理了血渍。

“没事的。可能是入秋了天气有点干燥。放放血,也挺好的。”

兄弟两人的表情都有些严肃,肖自南有心活跃气氛,便开了一句玩笑道。

余风弯腰合上医药箱,看不清脸上是什么表情,倒是季清一听,就乐了,“南哥,你想得可真开。”

肖自南摊手,“不然呢?三太子不是说了么?生活你全是泪,没死就得活受罪。”

肖自南口中的那位三太子,就是脚踩飞火轮,手持火尖枪的那一位。

季清心有戚戚焉地点了点头。

可不是么。

自从爸妈出国环游世界去了,把他一个人往他哥这一丢,他这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水深火热。

余风没有参与两人的谈话,他手上沾了不少肖自南的血,去洗手间洗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