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广连连摇头,他虽然这样想过,可从未敢说出来。
“我的主意。”里正不好把他亲叔供出来,“三郎,我知道你怕以后大家有点事就找你,有点事就找你。可你不能总这样想。你要想你是里正,收麦子的时候大家都去帮忙,你家八亩地,一天就完事了。”
谢琅转向他,冷笑道,“去年你家收麦子,村里人去帮忙了没?”
里正呼吸一窒,后悔拿这事举例。
可除了地里的粮食,谢琅也没有需要村里人帮忙的地方。
“里正又没教大家做油皮和豆腐,他教了,我们肯定去帮忙。”
“对对,里正和你不一样。”
里正心累,“我平时也没少帮你们。”
“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你不帮,我们也能解决。”
里正顿时想骂人,“山黄里――”
“还说山黄里?最后还不是三郎搞出个探水的东西,一探一个准,咱们才能那么快打好井。指望里正您,三天也打不好一口井。更别说后来又在村里打两口,从那以后早上挑水就没排过队。”
里正张了张口,这次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谢琅忍不住笑了,“刚才我要把油皮和薄豆腐公之于众的时候,你们不是这样讲的。还觉得我没资格。以后我当里正,再遇到类似的事,你们不准,我一定要做,是不是得把我赶出养蚕里?”
“没有,没有。”
旁人出了养蚕里,不死也活不好。
换成谢琅,恐怕那个王公子和他母亲得亲自过来谢他们――把谢琅送去长安城。
“你们现在惦记我正在做的东西,肯定这样说。他日我做出来,就是另一副面孔。我还不知道你们啊。”谢琅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