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他才喃喃道:“怎么,你跟丁潜很熟?”
“还行吧。”柳菲问温璋,“他跟你都说过什么?”
“他没……没说过什么啊?”老头子神色躲闪。
柳菲注视着姨夫,“我姐去世后,大姨没少抱怨过丁潜,说他对我姐冷漠无情。但我总感觉丁潜似乎在隐瞒什么。我今天来找您其实是丁潜告诉我的。我只是想弄明白,您是不是知道一些跟我姐当年被害相关的事情?”
温璋惊讶道,“我不明白小菲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知道你姐遇害的事情呢?”
“那丁潜来找您到底说过什么?”
在柳菲执着的目光下,温璋经过一番激烈的心理斗争,终于妥协了承认了,“丁潜来找我其实不是在温欣遇害之后,是在她遇害的前一天。”
“遇害前一天?!”
“是。”温璋似乎有些浑身乏力,走到凉亭里坐在冰冷的石凳上,继续说道,“那天他突然来找我,问我温欣是不是还有姐妹。我当时很吃惊,但我也知道这件事再也瞒不住了。”
“温欣的姐妹是指……”
“当然不是说你。我不知道丁潜是怎么知道的,但其实……温欣是双胞胎。她是姐姐,还有一个妹妹。”
柳菲十分震惊,“我怎么从来都没听你们提到过,连表姐都没跟我说过。”
温璋深深叹息,“因为你姨和温欣都不知道这件事。只有我知道。”
“怎么连我姨都不知道,她自己生的双胞胎,她不知道?”
温璋下一句话让柳菲更吃惊,“温欣其实不是你姨亲生的。她和她妹妹是我跟另外一个女人生的。”
“……”
“这里面有个很不光彩的故事,都是我当年造的孽啊……”温璋带着羞愧开始讲述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28年前,那个时候单位经常派我到外地出差,有一次我认识了一个宾馆的女服务员,跟她……同居了一段时间,没想到那个服务员怀孕了。她开始没告诉我,等我知道时她肚子都很大了,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当时你姨也怀孕了,跟那个女人差前差后,我只能提心吊胆的瞒着,两边照顾。后来那个女人生了一对双胞胎,相隔没几天,你姨也生了,本来医生说她很难怀上的,所以对这个孩子特别重视,可没想到孩子一生下来就有病,没两天就死了,这件事我没敢告诉你姨,怕她受不了打击。发现情况不妙时,我想到了一个主意,我偷偷跑到那个女人那里,把其中一个孩子抱到医院,我跟产科主任是同学,她暗中帮我把那个死去的孩子调包了。调包的这个孩子就是温欣。我那时候只是想着皆大欢喜,永远把这件事瞒下去……”
“那个女人……她后来怎么样了?”柳菲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