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银杏果十分好辨认,但是有些地方因为地形原因,断了一截,薛匪风绕了一段路才重新找到路。
翻过一座山头后,天气骤变,乌云聚卷,薛匪风心急如焚,生怕他家绿豆精正在哪里淋雨,饥寒交迫,现在京城还不算冷,但是深山老林之中,一下雨温度就要降下来,想一想就心疼得不行。
食盒是防水的的,薛匪风便懒得管雨大不大,沉积的落叶化成腐土,泥泞得一踩就陷入半只靴子。
薛匪风反而更快了,他怕沈清然此时这是这样的境遇。
雨歇云消,天色已晚,薛匪风恰好路过一个山洞,脚下的银杏果还铺向远方,他提着食盒走过去,没有注意到洞里另一侧狭小的门洞。
“汪!”
“汪汪!”
看见有陌生人经过,阿拉斯加尽职尽责地吠叫,两只狗头挨在一块,你一声我一声。
薛匪风脚步一顿,余光一扫,看见了两只品种熟悉的傻狗。
阿拉斯加看见薛匪风气势汹汹地进来,夹着尾巴后退,一溜烟跑进内室,使劲拱着沈清然。
快醒醒!
这个人看起来想杀狗!
“叫什么……”沈清然揉了揉眼睛,破烂的喜服被狗拱得越发凌乱,他拉了拉,忽然看见薛匪风出现在他面前,浑身上下都在滴水,目光像凝住的深潭,藏着一代帝王的所有情深。
沈清然被看得有些脸热,薛匪风冒着风雨找他,他却躲在这里睡大觉,薛匪风会不会觉得他没心没肺?
“你、你来了——唔!”
脑后垫了一只手,沈清然猛地被推向石壁,肩膀撞得生疼,疾风骤雨般的亲吻落下。
粗重的呼吸和水声近在耳旁,在山洞四壁激烈碰撞,扯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