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匪风不敢。
就很怂。
沈清然摆明了回避这个问题,从坑里把他救起之前,一般人都会问一句自己怎么被抓,他一句也没问。
堂兄的身份暴露,沈清然的两头牛,以及死去的那些鸡鸭的来历,就更加说不清了。
薛匪风想起客栈里,扮演堂兄的沈清然口齿伶俐地争辩他是为了沈清然好,才骗他那么种田。
顿时有些好笑,那现在呢,又该怎么圆?沈清然智商正常,甚至说,能编出这么一套完整谎言不亦乐乎的人,脑子还很好使。
两块土豆掰开种两亩,究竟图什么?
谎言的一个链节断开,迅速暴露出内里的全部,薛匪风却没有追问沈清然,他宁愿自己查。
薛匪风怕他们一言不合就分道扬镳。
沈清然醒的时候,肚子早就叫过三回了,薛匪风给他清理了身子,换了衣服,给手指涂上兰花膏,备上茶水点心,坐在床边等沈清然睡醒。
将军他发誓过程中没有看不该看的地方。
就是耳朵他不知道为什么红了一个早上。
沈清然睡醒,看见薛匪风,啥也没想,先拉着他的手,委屈地趴在他腿上跟他要吃的。
“大包子。”他写道,仍然十分随意地逮哪写哪,比如薛匪风的大腿。
写完才发现有点尴尬。
习惯一时难改,他明明能说话了,倒像是没脸没皮地故意假装哑巴。
“我、我不是……”沈清然结巴地解释,“馒头、馒头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