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等的丧尽天良?!!
俞景坐在桌前,面色也不好看,声音沉沉的:“但这只是我的猜测,除了阿肆,我们还没有其他的证据。”
昨日俞景听了阿肆的那番话,便有了这样的想法。
朝廷拨款赈灾,有灾害才有拨款,户部派人勘察,受灾的情况严重,相应的核算需要赈灾的款项才会多。
黄河有几处是由于地势原因,天然容易决堤的,但决堤的次数多了便也有了规律,村民很可能会有自己的防范,或者干脆就迁走了,这些地方,淹的次数多了,损失只会越来越小。
所以想要每年都有赈灾款下来,那便要每年都有遭灾的地方,还要有遭的最严重的的地方。
本不该遭灾的村子,突逢决堤,那便是突如其来的灭顶之灾。
郑逢年为了贪墨赈灾款来经营自己的势力,已经是人性尽失!这件事如果能够拿到证据上报朝廷,光是这一点,他们一家诛九族,五马分尸都不为过!
魏世昭此时终于停住脚步,他连眼神都变了,低声问了一句:“被冲垮那处堤坝的用料不能作为证据么?”
“可以,”俞景点了点头,又话锋一转,“但是还不够,仅仅只有这个,郑逢年很容易推工部的人出来顶了罪,我们需要能一锤落到实处治他的罪证。”
俞景说的没错,郑逢年这人老奸巨猾,若是出手打击就必须一次性到位,否则让他留下喘息的时间,再想抓到把柄就会更难。
阜州一事可以说是出其不意,但清淮这趟便不那么容易了。
“这件事不能急在一朝一夕,郑逢年在前面铺垫的地方肯定不少,我们只能由浅入深,现在我想查一下彭韩这个人。”
俞景重新梳理了一下来清淮后已经得知的一些消息,点出了彭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