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料想得到证实,纪旻叙依旧泰然自若,轻描淡写一句话。
“四月十八那日,在南书房外,下官有幸见得长公主。”
福安眉头蹙起,“母亲都与你说了什么?”
说到这里,纪旻叙大致明白了这母女俩的心思。
同一件事,母女意见相左。一个想与他结亲,一个对他弃之敝履。原因他还无从得知,但却不难猜测,无非追逐名利,行之所至,利益驱动罢了。
于文贤长公主而言,他可得利,对面前的福安县主来说,他有弊。
那至高无上的九五之尊,不也是一样。
他就像是棋盘上的一颗子,非黑即白,任人摆布。
可也不是任凭谁都能做执棋之人。
既然想知道,那就都说了吧。
“长公主问下官是哪里人士,家住何处,在同科进士中,与何人交好,将来有何打算”
“停!”福安挥手打断面前的人,“你不必再说了!”
她就该猜到!她母亲还能问些什么!这些传扬出去也不怕妨碍名声!
福安心中有气,可她无论如何迁怒于面前的人,都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轻轻软软的都消散了。
仔细想了想,福安沉心静气,拉下脸来,“不要以为我年纪尚轻就不懂你心中所想,你无非是想借机攀附,为自己谋取仕途,但我明白的告诉你,这条路你是走不通的,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尽早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