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舒宁依旧觉得奇怪。
于其他人来说,未完成先生布置的课业,那是大事一件,可安庆毕竟是公主,又深得帝后的宠爱,偶尔几次未完成课业的后果,以安庆的身份来说,应是承受得住的,大可不必如此着急忙慌。
心中虽有疑惑,但江舒宁还是打算先帮了公主这个忙再说。
小半个时辰过去,江舒宁完成了尽力模仿安庆的笔迹的一篇文章。她这个后头才起手的人,反倒先了安庆一刻钟做完文章。
一刻钟后,安庆写完,将手中的狼毫一挥,砸到了那方紫金砚台上。
啪噔一下,溅出来的墨水晕在了旁边的纸团上。
安庆毫不在意,畅漾在写完课业的闲适里,懒散的朝花梨木交椅的靠背上一倒,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而一边的明月和惊雀,则抓紧空闲收整已经一团糟的桌案。
安庆动作老成的捏着眉心,小声嘀咕,“总算是赶在讲课前写完了,就是不知道那位展书官到底会怎么说,能不能看出来。”
可想到那双好似看透一切的眼,安庆心中又有些发虚。
真是烦死人了。
江舒宁将安庆一连串的反应看在眼里,不难看出,安庆是有些惧怕今日过来讲课的那位。
可究竟是什么人,能让一向肆意嚣张的公主都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