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宁一双杏眼清澈明亮,不见半分局促,“余小姐好眼力,才见了几面就对我这样了解,可见接人待物必然见微知著,慧眼如炬。”
张静初眉头蹙起,在一旁揪了下江舒宁腰间,声音极小,“你夸那草包做什么?”
江舒宁合上眸子摇了摇头,面上笑意依旧。
余禾秋十分意外江舒宁居然夸她,但这话夸的,却也让自己十分受用。
“你知道就好!”她毫不客气的照单全收。
江舒宁接着道:“这马术比赛我是头一回参加,但也知道这赛事头筹竞争激烈,有福安县主马术精湛,安庆公主骑御了得,余小姐这般慧眼如炬的人物,可对这次头筹得主有何先见之言?”
江舒宁言辞恳切,目光真诚而友好,态度言语也只是想请懂行的余禾秋见解一二。
但这无疑是道送命题。
两人都身份贵重,争强好胜。福安惹不起,安庆更是得罪不了。
这会儿马厩牵马出来的贵女又多了起来,她们在这里的言论必然会让安庆知晓。
说安庆公主会赢,就得罪了面前的福安县主,说福安县主会赢,又得罪了还未到场的安庆公主。可这京师上下有谁不知道安庆嚣张跋扈,帝后又对其宠爱有加,但凡得罪她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