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江舒宁饮茶的功夫,张静初才又开口:“今天可是好日子,金殿传胪夸官游街,只三年一次,这样的热闹从前我也没凑过,如今有机会还不得过来看看。”
江舒宁愣了会儿,“是今日么?”
张静初抬着嘴边笑她,“你爹可是礼部侍郎啊,这需要他操持的事,作为他嫡亲女儿,你竟不知?这如何说得过去,你这礼部侍郎家的嫡女可是失格了呀!”
张静初这话确实没说错,江舒宁这几日在家仔仔细细想着复盘上辈子的事,确实是忘了还有这么一出,要说起来来也有迹可循,这是江舒宁注意不在这儿,没能及时察觉罢了。
但即便如此,江舒宁也不觉得,张静初是会因为这种热闹特地过来的性子。再是轰动一时,如何举朝一片瞩目,那与她们关系也不大,她们不过是闺阁女子,受礼节约束又不能参与朝政,这制艺策论八股取士,怎么,也转不到她们头上去,最多也就兴趣使然,有所涉猎罢了。
江舒宁掩面自嘲,附和着道:“确实是失格了,可静初你怎么一时半会儿的,就对这会试殿试如此上心了?我以前也未曾听你提起过。”
“以前是以前,如今是如今,人总是会变化的,”张静初眨着一双眼,似笑非笑,又接着慢悠悠的开口,“可要说起上心,怎么着,我也比不上那福安县主啊!”
江舒宁不解地看她。
静默了半晌,见江舒宁依旧是疑惑的模样,张静初不知从何来的脾气,连连啧舌,“虽说事不关己,是不必操心,但这京师贵女圈都知晓的事情,你也不至于如此闭塞吧?”
“你不知道那文贤长公主要为福安县主物色夫婿嘛?听说,是想挑这届殿试的状元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