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家的事做损了,可不能连她小女儿也搭上。
这厢归德侯府,许双婉不知小妹妹回去之事,但她还是知道那家夫人的本事的,且她也是派了人送了她回去,就是没有怪罪小妹妹的意思,想来这家夫人心里应该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至于许府做的事,许双婉也不意外,她到底是许家出身,许家人有什么行为动作,她心里还是有数的。
就是有数,现在她一步都不打算退,因为就是她退了也没用,许家就是个无底洞,怎么填都会填不满。
归德侯府不是她的,是她的夫君和姜家拿命来博的,要她拿她丈夫以死相博才得来的一切去填一个把她弃如敝履的娘家,她一点也做不到,也根本没那个脸。
且不说,她要是做了,她也完了。
她跟他成亲也有半年了,他什么性子,她就算不能全然了解,但也知道了泰半。
前面跟他订亲,然后退亲另嫁的那个女子之夫,现在正在刑部当职,正是他手下之人,那天式王调侃他,道他如今水涨船高,也可公权私用一把了,却听他道无关紧要之人,又何须介怀。
他根本就是没把人放在眼里,说话的口气浑然不在意,那种凉薄,竟跟他斯矜贵的面容一样,让人感觉遥远又寒冷。
而这话让式王哈哈大笑,却让当时在旁边为他们斟茶的许双婉心沉了一下。
她当时就明白了,他绝不是一个容易心软,会原谅错误的人。
再想想他平时做事的手段,许双婉是无需谁跟她提醒,也知道她的夫君心里是个比谁都冷的,遂就是想跟许府同仇敌忾也是不成,怕说出来遭人骂,摸摸鼻子忍了。
因此许府派出来的人马暗来了三四波,皆遭到了拒绝,就是痛骂她,也只能关起房门骂了。
许双婉在侯府,因来侯府的人多,也有些说她心狠的闲言碎语传到她耳里,她都认真听了,但没去理会,听完也只是点点头,不予置评。
她自来就不是个喜欢说别人的闲话的,很多事不知情她也不会吭声,这在她未出嫁前,看在各位来往的夫人眼就是沉稳,现在出嫁了,成了当家媳妇了,在与她来往的年轻媳妇当,她这背地里不说人也不接话的性子,就成了闷葫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