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起来大家丝毫也不惊讶?
穆皇后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他且看着后续,果见多福利落地上前,一把将在小禄子屋里搜出的证物抖落在地。
“有些人见着主子宽厚,便生出了些不该有的念想,孰不知这些早早便被主子看在眼里,看着你们这帮跳梁小丑在这儿蹦哒。”
小禄子脸色一白,再没了辩解的借口,死灰一般趴在地上。
未央宫有淑贵妃的探子一事,穆皇后一向见怪不怪。
先前她一心不问宫中事物,倒也不在意这些小伎俩,而今自己这未央宫里住着两个孩子,是无论如何都要当心的。
故而归年这孩子觉察到小禄子的异样之后,二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不动声色。
淑贵妃手伸得这样长,即使他们寻了由头处置了小禄子,她岂会善罢甘休?
倒是不如如常一般养着小禄子,化明为暗,对淑贵妃的动作早做反应。
如今玉佩一事过去,淑贵妃那边有所惊觉,想必他也没了用处,自然到了算总账的时候。
贺归年从容坐在交椅之上,提笔勾画一会儿,把一张舒朗的字迹交给了穆皇后。
他口不能言,与人交流也只能采用这种法子。
幸好如今又在雁荡山蹦出了一个神医,给了他一些希望。
原本像是小禄子这样的奴才,交由底下人拖出去处置便是,根本不会给他主子面前吵闹的机会。
只是对于回春居士一事,也许可以从他嘴里问出些话来。
穆皇后接过纸张略略一看,惊讶地挑眉。
万氏一族果真是有本事,雁荡山距燕京城三千里之遥,他们竟有了这般势力,在深山之中找到了这位先生,真不知嘉元帝知晓了会如何做想。
不过这些到底不关他们的事,她更加感兴趣的是,这个回春居士,是否真的对归年的病有用。
“你知晓宫中是如何处罚背主的奴才。”穆皇后吹了吹手指上的金丝甲套,漫不经心地对着小禄子开口。
地上的小太监面白如纸,宫规森严,他又被拿了一个现行,如何不知自己的下场。
只怕是留不留一个全尸,都要看主子的心情。
“怎么,怕了?”
“本宫知道你心思活泛,应当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若是说的本宫高兴,便留你一命。”
小禄子听得这话,急忙上前膝行两步,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娘娘,奴才一定知无不言,但求娘娘发问,给奴才一个机会!”
言毕,他碰碰地磕起头来,看得忱哥儿眉头一皱。
这淑贵妃一心想着拿捏宫中上上下下,怎么选出了这种墙头草一般的奴才?
“五皇子这些日子安分不少,你可知他为何忽然改了做派,又骄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