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啧,心怀白月光的丈夫什么的,最讨厌了。

幸而她不过拿他当一起同富贵的合伙人,也不介意卫枢冷淡,谁让被绿的是他呢,就当同情受害人了。

简祯从善如流的放弃了搭话,捧着杯子老神在在的喝起茶来。

保温杯里泡枸杞,养生当要早做起。

卫枢听她没了声音,一瞧这人竟在自得其乐的品茗,他一时说不上哪里不舒服,看着简祯那张似乎根本没再想跟他说话的脸,冷冷一声:“哼。”

简祯自在的手一顿。

喝个热水都要哼,这日子没法过了,男人长得再好看也不行!

两个人沉默地自鸡爪胡同坐到了平宁侯府,再沉默的坐上了正厅。

直到随侍压了人上来,这才重新开口。

简祯没了好心情,只得公事公办地问话:“薛氏,宋清扬道是你勾了他,我给你机会,要你细细道来。”

薛姨娘鬓发散乱,神色怔怔的,闻言也不答话,显出一副一心求死的样子来。

倒是一侧的同样狼狈不堪的宋清扬急不可耐道:“夫人,我全都交代,小人在京城经营着一家绸缎庄,是薛姨娘找上门去,要与我再续前缘。

对了,她还说,要在主母处关照小人的生意,趁着小人来为侯府送绸缎时,悄悄地把小人叫到屋子里。

求夫人明鉴,真的不管小人的事呀。”

他跪在地上,极力为着自己辩护,涕泪齐下。

简祯气得又想拿茶杯砸他,这是个什么玩意儿,还薛姨娘勾搭他,也不看他也配。

她扭过脸,不想再看到这个人。

卫枢挥了挥手,示意把宋清扬拖下去,对他的辩解毫无波澜,依旧沉沉道:“本侯要听的,不是这些。可你耽搁了本侯的时间,也失去了免受皮肉之苦的机会。”

一身煞气的佩刀护卫粗暴地拿布巾塞住了宋清扬的嘴,架着他的胳膊把人拖了出去。

简祯睁大眼睛看着宋清扬绝望地蹬着腿,像是死鱼一样被拖了出去,忍不住拿帕子掩着嘴。

她着实没有见过,这种根本不听废话,把人拖下去就打的铁血之策。

但不得不说,真的很解气。

没了宋清扬那个恶心巴拉的玩意儿,她终于可以好好问薛姨娘话:“你一颗真心,分明是错付了。这个青梅竹马的表哥,可根本不管你的死活,何苦再为他袒护呢?”

“夫人,妾已知自己罪无可恕,也不愿再活着了,只求您,好好待宜姐儿。您大慈大悲,我上穷碧落下黄泉,也不敢忘您的大恩。”薛姨娘伏在地上,哀哀地哭。

“本夫人恶毒,素来苛待庶生的孩子,你也不是不知道。我问你,你不答,我很是不快。你让我这般难受,还想要我捏着鼻子替你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