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来了,你看什么书呢,这么入神啊?”温阮径直走到了萧泽身边,出声打断了他。
萧泽从书中抬起头,声音里带着笑意,“没什么,随便看看。”
温阮也没太在意,想着萧泽能看什么书,无非就是那些索然无味的四书五经什么的,于是便径自走到一旁的软塌上坐着,娴熟地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本话本子。
说起来,这软榻还是温阮特意找人定做的,有点像是现代的榻榻米,无论是躺着还是趴着都是很舒服的,她看书一向不喜欢拘于案前,觉得那样板板正正的,要累死个人了,还是歪在榻上舒服些。
薛太傅当初看到这个软塌时,险些没给气昏过去,好一顿吹胡子瞪眼,差点让人把这软塌给扔出去,最后,还是温阮死磨硬泡,外加给薛太傅孝敬了好些子吃食和药酒后,才勉强保住了这软塌,不然看话本子时可就没这么舒服了。
“师兄,你帮我盯着点老师,千万不能让他瞧见我看话本子了,不然,他老人家铁定又该给我没收了。”温阮想想之前被薛太傅没收的话本子,又是一阵心疼,
萧泽无奈地摇了摇头,显然拿温阮没有办法,“你要是能把看话本子的劲头,放在老师给你布置的那些学业上,相信老师也不会每次见到你都唉声叹气了。”
温阮却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那能一样嘛,老师布置的那些东西枯燥乏味的紧,哪有话本子有趣啊,再说了,总要让他老人家明白,这一辈子有些坎是迈不过的啊,比如我,就是他传道授业路上迈不过去的坎,没事,师兄你也不用担心,他老人家习惯习惯就好了。”
对于温阮的歪理邪说,萧泽也是领略颇深,也是见怪不怪了,于是,也没再多同她辩解,反而放下了手中的书本,尽职尽责地开始帮她盯梢。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到了软塌上,而软塌上的人儿,手里捧着话本子,似是看到开心处,正开心地手舞足蹈,笑得像个孩子一般。
而萧泽在一旁看着静静地看着,目光轻柔似水,唇边带着笑。
许久,萧泽的视线才从温阮身上移开,只是在他回过神的当即,突然听到门外有轻微的脚步声,显然是有人在刻意放轻脚步。
“师妹,老师来了。”萧泽出声提醒道。
这些年,温阮同薛太傅间的斗智斗勇,萧泽在一旁看了个尽然,这会他不用想都知道,薛太傅这是在准备抓温阮的小辫子。
温阮一怔,随后反应过来,连忙把手中的话本子扔给萧泽,然后顺手拿起一旁的书,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
而萧泽接过话本子后,便往旁边的书柜里一塞,也径自拿起一旁的书看了起来,两人这一波娴熟的操作,一看就知道是惯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