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欢瞪大眼睛,十分震惊。
阿婆没在意,似是想起了年少时英勇的行为,十分开心,像开了话匣子般,若不是顾欢拦着她,她都要将她如何大着肚子行不可描述之事绘声绘色地讲出来。
她连忙将东西收起来,绯红从面颊染上了耳根子。
临走前,阿婆还语重心长地叮嘱她,“这东西无色无味,但是不能贪,你也就这阵子能...”
“我知道了阿婆!”顾欢红着脸,夺门而出。
回客栈的途中,她摸着自己的肚子,越想越觉得奇怪。她的月事已经许久都没来了,以前是不准,但是顶多是延迟十几天,这都几个月了...她开始怀疑当初陆昙生是不是在诓她,可仔细想想,又觉得陆昙生实在没必要。
算了,隔几日等雪停了,去找个大夫问问。
回到襄州驿站时,天还未黑,唐笑年在忙,顾雁下午有事出去了。大厅空荡荡的,除了忙活的伙计以外,唯有她一个人。
她最近畏寒,便绕着小火炉烤火。
堆起火炉的石头是红褐色的,同阿婆给粉末颜色一样。
这种颜色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是无色无味的?
能溶于水吗?
顾欢化学一向不好,但是她胜在有积极地实践精神。
桌上一直备着热水,随时供给客人,见伙计在忙,她就自己拿了一杯热水,将粉末放进去后,她托着下巴耐心等待。
“砚生,你此行来襄州,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原想着明日离开,只是今日下雪,路不好走,须得等雪停...”
外面谈论的声音越来越近,察觉到这是顾雁和陆砚生的对话后,顾欢拿起幕离戴上,飞奔上楼上。
陆砚生进门收伞,轻轻拂去衣襟上的雪,抬头便见一道风一样的身影连滚带爬上楼梯。
顾雁忍住没笑出声,“这是驿站另外一位客人。”
陆砚生没在意,坐在大厅的桌上。顾雁知道他冬日怕冷,将身前的热水推给他。陆砚生轻抿了一口,茶盏扣在桌上时,顾雁问出了心中的问题,“砚生,你来此地,是来看我的?”
砚生甚少说话,但是顾雁察觉得出来,见到她,砚生并没有多欢喜。
“我替阿欢,来看看你。你对阿欢来说,很重要。”
陆砚生敛眉,又抿了一口热水,水汽氤氲,湿润了他纤长的睫毛,他又说,“有时候我真的看不透阿欢,她心很大,装得下你、唐笑年、晁烈...唯独没有我。”
“她只身赴死时,从来都不会想,若是她出事了,我会不会难过。”
顾雁沉默一会儿,不知如何安慰,只能说,“天晚了,早些休息吧,今日你赶了一天的路了。”
待陆砚生回屋休息时,顾雁才给自己斟了一杯水,道,“阿姐,没事了,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