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现在这个语气很欠揍啊,她忍不住想扇他一巴掌。
赵羲姮耐着性子问,“说吧,有什么烦心事儿就说出来,我看看能不能帮上你。”
卫澧被问的丢脸,他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还要媳妇儿的帮忙不成?怕她继续追问,于是语气不耐敷衍,“我能有什么事儿?男人家的事儿你们女人少管,话这么多呢?吃饭吧。”
“吃泥马吃呢?又给你脸了是不是卫澧?嘴不需要就捐给有需要的人,长一张嘴是让你嘚吧嘚来气人的吗?什么叫男人的事儿女人少管?什么叫我话多?关心你问你两句还问出错了?
耷拉着脸进来的是你,一脸屈样儿,完了问也不让问,你几个毛病你?”
她一拍桌子,震的桌面上的碗筷一跳。
赵羲姮原本是想好好做个贤惠妻子温柔母亲的,看在卫澧最近“孕吐”辛苦,以及努力练字的份儿上,她暂时不折腾人。
但卫澧这个老狗比总能在她心境平和的时候轻而易举的挑起她的怒火,逼她心里骂人,她现在心火远比之前更大,半点儿气都受不了,更别说卫澧一张嘴欠的恨不得让人上去扇他两巴掌了。
说实话,她已经修身养性,在怀孕之后很少在心里骂人了,怕带坏孩子。
昨晚他跟自己抢糖葫芦吃,赵羲姮姑且觉得那叫情趣,而且她也真的不能多吃山楂。
赵羲姮气急,话没过脑子,一下子就蹦出来了。
她转而一惊,自己柔善的人设彻底在卫澧面前崩塌的,但又一想,崩就崩呗,反正她现在不怕卫澧了。
卫澧才刚坐下,被她这么一拍桌子,下意识弹起来,手规规矩矩贴在大腿外侧,不可置信地看着赵羲姮。
她有孕初期的时候脾气暴躁,但这一个月里和以往一样的温柔,他以为暴躁期过了,没想到这么现在更暴躁了?骂人骂的这么狠?
“我……我我我……”卫澧被惊的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只憋出来一句,“你怎么能骂人?”
赵羲姮深深吐出一口气,“我就骂了怎么着?谁让我骂人的心里没点儿x数?我忍你这张嘴很久了,从丹东第一次见面开始,就恨不得把你这张嘴割下来撕吧了。”
骂人真舒服,她还要骂人。
骂人就如同欲、望的闸门,一打开就难以刹住
卫澧彻底目瞪口呆。
赵羲姮又扶着肚子狠狠拍了一下桌面,“说!到底什么事儿,你耷拉个驴脸给谁脸子看呢?”
“没……没什么大事儿。”卫澧惊的都有些结巴了,“就是陈若江把平州一年的汇总给我拿来了,太多了我有点儿烦。”
赵羲姮眯眼上下打量他,最后用一种轻蔑的语气嘲笑道,“是有点儿烦还是看不懂?”
卫澧脸臊的一红,大声辩解,“就是烦!不是看不懂!”
他肚子里多少墨水,赵羲姮给他当了这么久的老师,怎么可能不清楚?兵法上一点即通,别的地方蠢的跟头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