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亭榭闲坐半晌,听花玉满说起之前卫玠受伤的事,经历父亲之死,自己险些残废,也曾低迷过一些时日,并不是雄心壮志般回到朝中,只是许多事必须由他承担,他还有杀父之仇要报。
说到此,花玉满笑了笑,“可惜如今天子是个庸夫,不识局也,卫玠注定劳而无功。”
萧扶玉听言哑口,回想前世的遗憾,倍感心酸,反驳道:“这才刚开始,你怎知是劳而无功,怎知天子不识局也,凡事不可妄下定论。”
花玉满似乎有些意外她的反应,萧扶玉也不好再与她争辩,行回到厢房。
天色已然不早,而尚在休息的卫玠还未醒来,萧扶玉则小心翼翼地钻进他怀里,胸膛宽厚,刚好让她趴着。
卫玠同她一样自小失母,到现在孤苦伶仃,所以他们就应在一起,相互依存。
萧扶玉趴在他怀里,不知怎么就也入了睡,睡得不深沉,直到感觉到身旁男人的动静,她转醒过来,入眼的便是卫玠的眼眸,深沉幽静。
此时天色已黑,厢房里没有点灯,一片昏暗,他似乎也是刚转醒,本想起身,轻轻一动却惊醒了萧扶玉。
见此情景,于是萧扶玉搂紧他的窄腰,没让卫玠起身,他一时无奈便躺回来,道:“陛下。”
萧扶玉道:“眼下是雪儿。”
卫玠低眸看着她,视线虽暗,但足够清晰明了,榻尾还放着她脱下的外衣。
萧扶玉此刻是女装,仅穿着单薄的诃子裙,玉肩下肌肤雪白,看起来也比以往娇媚。
卫玠收敛目光,榻侧的帏幔揽在金钩上,房内一片寂静,他按住她乱蹭的身子,开口道:“陛下离宫已有三日,明日臣便命人送你回京都皇城。”
萧扶玉略微蹙眉,“不是还需带孟临川一同入京?”
卫玠道:“陛下先回京。”
萧扶玉撑起身子与他相视,青丝落在他肩膀上,道:“那你在邳州要停留多久。”
“为此事,本就该走这一趟,自然是需要几日的。”卫玠平静地回道。
萧扶玉道:“我们可以一同回京吗,既然是为了金羽令,我也想见见这个孟临川。”
卫玠神色不改,“陛下在外已费些时日了,只怕宫里起疑心,莫再耽搁,待之后回京都,自会再见到孟临川。”
“我......”
萧扶玉微微抿唇,转而跨坐于卫玠的劲腰上,双手放于他的胸膛,衣裙边上绣的梨花分外好看。
她纤手看似无意般地勾了下胸前的衣口,布料裹着盈盈丰润,显出半片雪白,“雪儿想和相爷一同回去,独自回去不让花玉满看笑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