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她和元空之间发生的事桩桩件件,随便挑出来一个都能让她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如今他们还这般,元空无事她却不同,她这算把身子给了元空。
元空抿直唇。
温水水润着眼揪住他的衣裳,哑哑道,“你走吧,我不用你送。”
她还坐在他身上,倔强又难过的说着让他走的话,本也没多少让人信服的意思。
元空沉声道,“施主任性了。”
温水水费劲爬起来,还没站稳就头晕,片刻倒回去。
元空扶着她坐到一旁,好言相劝道,“施主太过于注重那些世俗陈规,贫僧和施主是迫于无奈,没人会因为这事责怪你。”
他想说,想嫁人就嫁吧,可是这话怎么也说不出去,像是哽住了一般,在喉间上不去也下不来。
温水水将下巴搭在膝头,呢喃着重复道,“我们分道扬镳吧。”
元空嘴唇动了动,须臾道,“施主体貌端庄,自有良人会等着你,施主不必因为贫僧的身份,委曲求全至此,贫僧年少时就被剥夺了皇族的权利,那些宫闱朝堂纷争贫僧早已不参与。”
温水水微滞,他以为自己是奔着他皇子的身份来的,确实有那么一点意思在里面,但更重要的是他温善,他给过温水水许多帮助。
这么多年,她见惯了嘲讽讥笑,元空却能面对着她温柔和善,除了他,她再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她怕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到另一个。
“……元空大师误会了,我只是想报答您。”
第19章 十九个大师 我怕您嫌我烦
元空愣住,少顷浅笑,“施主不必介怀,贫僧从没在意过这些。”
温水水小声嗯过,柔柔的仰视他道,“我怕您嫌我烦。”
“怎会这样想?”元空不觉问道,甚至有些想笑,他确实有想过要跟她隔一点距离,但并没觉着她烦。
温水水自嘲的弯唇,“那日后,您就走了。”
元空默然。
温水水双手捧住脸,呜咽着泣哭出来,她哭的很轻,细细密密的犹如针扎在人心上,让人疼。
元空心间微动,倏然犹疑着伸手拍她背。
温水水埋头在膝间,回手推搡他的手指,软软的,似推拒又似挽留。
元空目中发深,顷刻顿住手,她便怯懦的后退开手,厌声道,“明日我们就分开吧,免得扰了大师。”
“你们身上没有银两,往江南去花捎你们负担不起,住宿更不可能,长久在野外恐会遭匪徒惦记,有贫僧在至少能保你们安全,施主何必固执?”元空浅浅俯身,试探着跟她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