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回程当晚宫中会有洗尘宴,温窈虽然早前也画好了山海图想为他庆功,但料想他今日应当是不得空的,遂只好先作罢。
俗话说春困秋乏,午后用过膳后倦意上来,她身子犯懒得厉害,便在架子上随意拿了本志怪集,慵然靠在窗边的藤椅上消磨时间。
后来眼皮逐渐胶着之际,恍惚却听见廊檐下有婢女行礼的声音,喊得是见过相爷,随即便听见屏风后传来一串熟悉的脚步声。
有人不消她去看,便会不请自来的,
贺兰毓进室内刻意放轻了步子,但那股子沉稳笃定的气势实在太好认,温窈微微勾了勾唇,闭着眼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只当做自己睡着了。
耳边脚步声渐近,最终停在藤椅旁。
他居高临下望她半会儿,分明没有其他多余动静却目光灼灼似火,恍然教温窈腾起一种教虎狼盯上的错觉,忍不住脸颊发烧。
片刻后,温窈终于还是先败下阵来,你就打算这么一直望着我,直将我面上望出一朵花儿来吗?
她蹙眉睁开眼,对上他的视线,试图用揶揄来藏起自己的局促。
贺兰毓垂眸轻笑了声,满满都是坏人的得意面目,我想看你打算假装到什么时候。
她此时云鬓微散,面容隐约泛出胭脂色,身上薄薄一件蝉衣堪堪拢着玲珑有致的曲线,其下粉白的肌肤似透非透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