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窈好气啊, 膝盖手肘简直像是要碎了, 吸着气儿转过身,隔着层黑粉都能看到两颊痛出一层红。
赵星留面上挂不住, 悻悻地缩了缩脑袋, 梗着脖子狡辩道:你别这么看我!老子那那也算是正当防卫, 谁教你趁老子做梦的时候搞偷袭?
温窈给他一记眼刀,却竟然无言以对。
常言道女人的气性儿惹不得,赵星留不敢再卖乖, 生怕教她的眼刀再多剐一下,忙不迭地起身抹了把脸,说教她等着,出门去街上的小药铺买药去了。
没过多会儿,他回来时不仅提着药箱,手上还额外提着一只鸡和一些菜,这可是老子拿自己的银子买的,权当给你的补偿行不行?
温窈没好气得很,你还不如把碗筷和地上的碎片收拾收拾,再把那鸡清理出来吧!说完深深呼出了一口气,不想跟他一般计较。
不得不说,赵星留杀鸡动作简直太麻利了,杀完了他拿根绳子把鸡吊起来去毛,喊她出来看。
给你露一手老子精妙绝伦的剑法,瞧好了!
话音刚落,便只见那半空中剑花舞得迷人眼,招式轻盈又利索,伴着漫天的鸡毛纷飞飘扬。
温窈抱臂靠在门廊上,脑海中忽地想起从前贺兰毓也曾在大雪中给她练刀法,不过那时候的贺兰毓也就跟赵星留一般年纪,但可没有他这么活宝?
那只倒吊的鸡实在太可怜,温窈看不下去,催着让他赶紧收手了。
两人这日用过饭,趁太阳还不算太烈时进城了一趟,镇上的早集市太小,好些东西买不到,比如温窈装扮时需要用的脂粉一类。
一个瘦小的糙黑男人带着个身量高挑的少年,本就不搭调,再踏进姑娘家的脂粉铺,显然十足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