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后,她又顺道沿着街市转了一圈,瞧瞧外头的风土人情。
回到院子里正值晌午。
贺兰毓早晨便出门陪皇帝视察澄江常州堤坝去了,因沿江的地方容易闹水患,往下四道州府,百姓民生全指着那一座大坝, 半点儿不能马虎。
他待公事一向慎重,想必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临走也说了教她自己用午膳不必等。
这日子渐渐热起来了,午间的院子静得很,温窈进屋没唤人伺候, 打算去美人靠上安稳睡个午觉。
但她这厢挑开珠帘才往里走两步, 窗边架子上的八哥儿见着主子, 忽地扯开嗓子咋呼起来:大胆!大胆!
温窈听着想笑,跟它逗趣, 大胆刁民, 再吵就把你的毛拔了!
八哥儿还在一个劲儿扑棱, 温窈听着头疼,走过去给它喂了点吃的, 可算是安分了。
真是跟个孩子似得, 她扶额舒一口气, 转过身正欲提步,余光却瞥见几步外的梨花木小几上放了一封文牍。
温窈记性好,晨起出门时那儿原本没有任何东西, 但也不排除是贺兰毓教人送回来给她的。
她这样想着,拿过来倚在美人靠上打开,谁料往上头看一眼,面上神情顿时一滞。
那里头不是旁的,竟就是她方才去医馆诊脉以及买避胎丸的详细脉案!
贺兰毓显然不可能做这样的事,他若是知晓她买避胎丸,一定早怒气冲冲当面跟她对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