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温渺渺再开口,她说她很累,太多的过去与现在堆积起来,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看不到前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她也说她想忘了这一切,好的、不好的全都忘了,仍旧做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最好连喜怒哀乐都一并摒弃。
她问祖母,人是不是没有心,就能活得快活些?
贺兰毓始终在廊檐下听着,听了很久很久。
后半夜时屋里的声音渐渐偃旗息鼓,他走进去,温渺渺倒在蒲垫上已昏睡了过去。
他将她抱回到从前的闺房中,用热水打湿了巾栉覆在她红肿的眼睛上,一直在床边默然守到晨光熹微,起身出了门。
上元节翌日,朝中官员休沐。
弘禧阁内一早摆了早膳,老夫人前些日子往庙里去斋戒了几日,昨儿傍晚才回来,清晨派了人分别去明澄院与毕月阁,请夫妻二人前来一同用早膳。
但等了半会儿,来的只有齐云舒一个人,去往明澄院的婢女回来说:相爷不在府中。
这一大清早的去哪儿了?老夫人不太满意他这飘忽不定的行踪,问齐云舒,他走的时候给你说了吗?
齐云舒面露难色,我也不知昨儿个夫君与阿窈一道出门去了,夜里并未回来。
老夫人闻言怔了下,才又问:渺渺何时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