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毓言语间已将她十指都仔细上药包裹好,执拗地拉过来,紧紧握在掌心里。
此后一路无话。
贺兰毓疲乏地厉害,靠在车壁上歇息了一小会儿,临到外间马车停稳,温窈想将手抽出来,他立时便醒了。
两人前后下马车,双脚方才站稳,门上便有个侍卫疾步下台阶到了跟前。
侍卫拱手道:禀相爷,卑职等几人至海棠轩提尹姨娘,但未能进屋,尹姨娘将屋中到处泼满了火油,手持火把站在屋内,使卑职等不得靠近。
贺兰毓闻言眸中顿时盛怒,那女人怎么敢!
海棠轩外,几个侍卫在院门前守着路不准任何人入内,主屋的大门半开,尹曼惜窄窄的一道身影便静静站在门里。
屋里没有燃灯,手上的火把被风吹的摇曳不止,照出她一半侧脸,愈发显出几分阴森可怖。
齐云舒已在海棠轩外焦急等待了许久,两手掌心的汗冒了一层又一层。
她就算不知一贯柔弱温顺的尹曼惜为何突然如此决绝,却也担心,这种事若传出去,定然会有碍相府名声。
为此,她已经将围观的丫鬟小厮全都喝退,又极尽所能地封锁消息,连弘禧阁那边现如今也都还没有得到任何音讯。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齐云舒回过头,车巠口勿夫君
话音渐弱,因她随即便看到了贺兰毓身后的温窈,数日的牢狱之灾并没能教温氏损伤多少,只是手上缠着纱布,约莫吃了些苦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