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信任,只是有时候不知者无罪,若当真到了那一天,她们一无所知才是最好的自保法子。
府中姨娘嫁丫鬟,要找媒婆上门就越不过当家主母。
温窈头回主动登了毕月阁的门,齐云舒答应的倒也爽快,只是后话再开口,却是直接将此事揽了过去,教她安心等消息。
她自不愿意将观灵婚事假手于人,逢贺兰毓踏足灿星馆,遂话不带拐弯地告了一状。
我不喜欢旁人管我的事,观灵卖身契上的主子是我,她的事自然该我自己掌眼,旁的谁,我都信不过。
贺兰毓盘膝坐在软榻上凝神看公文,只听她喃喃絮叨,却压根儿没听进去前因后果,漫不经心嗯了声。
那你就跟她说,教她别管。
话说出去好半会儿没人应声儿,他才后知后觉察出一丝异状,抬起头来,便正对上她一双清冷冷的眼睛。
她喋喋说了这一通,他都不专心回应,那不就是教她一个人唱独角戏,搁从前约莫都已经扑上来捶他了。
四目相接,贺兰毓望着她久了,忽然忍不住笑起来,行,回头我去说。
他抬手摸了摸鼻尖,又想起来问她:怎么突然想起来给人找婆家了,你身边不就这两三个用惯了的。
她十八了,再留几年该耽搁好时候了。温窈道。
贺兰毓闻言便也没再多问,隔日下朝回府,他往毕月阁去了一趟,同齐云舒说起观灵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