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道是帝后伉俪情深,一时艳羡之词不绝于耳。
那厢贺兰毓退场去换衣裳,顺道遣了婢女上前唤温窈过去伺候。
她自观台退场,方才走出几十步,身后却追上来个年纪稍大的内官,手捧一锦盒递给了她。
娘娘今日初见夫人便甚觉投缘,特赐于夫人此物,还道往后若有机会,望与夫人再相见。
温窈手中捧着锦盒深觉怪异,待人走后打开来瞧,才见那盒中装的,竟是皇帝赢得击鞠比赛后,献于皇后的那朵魏紫牡丹。
往常总听闻帝后少年夫妻,数十年如一日的恩爱亦在城中传为佳话,如今瞧着,情分之事,说到底还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她为处理那花儿费了些功夫,等到昭华芳月时有些耽搁了时辰。
推门进里头,才绕过屏风,身后骤然环过来一只手臂,搂着腰,不由分说将她抵在了画柱上。
你方才在观台上想什么去了?
她的目光是否在他身上,贺兰毓总是敏锐至极。
他身上只着一件中衣,热汗未歇,所及之处尽是滚烫,片刻等不来她回应,低头含住她耳垂狠咬了一口,你不看我,难不成是在看皇帝?
温窈轻嘶一声,抬手就要打他,却教他单手捏着皓腕钳在了头顶,另只手则游蛇一般探进了她衣裳下摆中。
她恼怒,咬牙瞪他,你管我看谁!
我是管不了你,贺兰毓似是而非笑了声,先前不愿意我带你见易家人,如今你自己又背地里偷偷见上了,先前不准你跟皇帝眉来眼去,你如今却愈发明目张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