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转念一想,她又觉得不对,文元应该就是她孙子啊,长得跟翊儿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皇帝胸口一刺,面色显而易见的一僵:“没有,没有强迫。她从来都不是别人的妻子,她就是我的。”他声音里带了一些不易察觉的痛楚,极为固执地强调:“母后,是她先说喜欢我,愿意跟我在一起的。”
她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呢?
安神香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许长安感觉在做一个很长的梦,她梦到自己才十三四岁的光景,每天天不亮就起床,跟着张大夫学医术,跟着姜师傅一起练习制药。
她看着金药堂越来越好,不免豪情万丈。
小伙伴儿吴富贵又一次被母亲周氏追着骂,跑到金药堂躲清静,还不忘抱怨:“说起来这也怪你,你要是跟我一样不争气,我娘也能少骂我几句。”
夏天烈日炎炎,许长安将需要晾干不能被晒的药材移到阴凉处,只抬眸看了他一眼:“跟你一样不争气?你这不是为难人吗?我可是要把金药堂发扬光大的……”
这是她人生的奋斗目标。
吴富贵啧了一声:“没劲儿,没劲儿。”
入秋后,湘城有时疫,感染者众多。许长安建议给贫穷百姓免费提供药材,朱大人对此举甚是夸赞,还在次年的药王诞上让许家家主点头一炷香。
……
这个梦的内容极为清晰,却并不连贯。梦到十五岁那年在药王庙受伤后,她又一次梦到之前十三四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