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盏伴着风声呼啸而至,许长安下意识躲避。可惜离得太近,没能完全躲开,她的额角还是被茶盏给刮了一下。
疼痛袭来,白皙的额头顿时显现出一丝红痕来。
许长安抬手摸了摸,竟摸到了血。她收敛了笑意,微微眯起眼睛:“怎么了?爹,你不同意这婚事吗?”
女儿这个反应,无疑是验证了自己的猜测。
许敬业暴跳如雷:“老子不同意!就是不同意!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你搞的鬼。承志一向纯善,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思?肯定是你!你为了夺家产,连承志都哄骗!你跟你娘一样的自私恶毒,见不得我有儿子!”
他盛怒之下,对着女儿破口大骂。
许长安初时打定主意,服软请罪。所以父亲拿茶盏丢她,她也忍了。毕竟这件事确实是她做得不太地道。但是父亲又骂她已逝的母亲,她忍不了了,也不再顾及父亲的心情。
她擦拭一下额角,慢条斯理:“爹,你不同意这婚事也行啊,那我不娶他就是,反正我也不喜欢他,只是为了让他放弃入嗣而已。可你若要坚持让他作嗣子,这恐怕就不行了。”
女儿神情古怪,是许敬业从未见过的。他忍不住问了一句:“怎么不行?”
许长安做出一副惊讶的模样:“爹,他没告诉你吗?因为我跟他已有过云雨之事啊。他要真做了你的儿子,那就是你儿女乱伦了。”
“你——”许敬业感觉耳朵嗡嗡嗡直响,他抡起手臂就要往女儿脸上打去,可手掌还没碰到她面颊,他蓦的脸色一变,竟吐出一口血来。
许长安大惊:“爹!”
她连忙上前给父亲诊脉。
许敬业颓然坐下,擦拭了一下嘴角,摆一摆手:“放心,没被你气死。这口血吐出来,好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