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芯叹了口气。
他已经彻底走入这个死循环,除非将他恐惧的源头彻底消灭,否则他永远也走不出来。
“你不用担心,我们不会代表任何人来审判你的罪行。”景修白说,“我们之所以在这里,是和你一样站在实验室对立的立场上,向你请求帮助。”
“帮助……帮助……哦对,你们刚来的时候就说过,想要一艘船。”霍莱如梦初醒,他疲软地睁了睁眼睛,又阖上,“我知道了,我会让人带你们去。”
没想到目的会这么容易达成,四人又对视一眼。
“你就这么放心我们?”郁襄忍不住说,“万一我们是骗子,这么一出去就向实验室报告了你在这里呢?”
这话一出,其他三个人都瞪了瞪他。
幸亏霍莱不知道他乌鸦嘴的奇异“异能”,不然他们别想轻易离开了。
郁襄被瞪得一缩脖子,无辜地眨眨眼。
霍莱没看到他们之间的风起云涌,听完这话,他沉默几秒,低笑一声:“不然呢,和你们拼个鱼死网破吗?这不就是我今晚采取的行动,但是结局如何,你们都看到了。”
他睁开眼,如同一只苍老疲惫的雄狮,眼神仍然锐利:“真和你们硬碰硬,很大的可能性是和你们同归于尽,这不是我想要的。另外,如果你们真的是实验室的探子,现在就已经可以把我抓回去了,为什么还要和我废话这么多呢?”
“好像有点道理。”郁襄挠挠头。
“退一万步说,如果你们是要向实验室汇报我在这里,那送你们离开暂时对我也没有影响。”霍莱靠向椅背,“在你们前往A国的过程中,我完全可以带着夫人离开东鲁堡,藏到另一个你们无法找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