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清如何听不出他这番话暗指的是什么。
他抬眸看向谢予安,“你应该清楚,我从未逼迫你做过任何事,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谢蕴清的话直戳在了谢予安的痛点上。
没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谢蕴清什么都没有做,他不过就是在他意志动摇的时候浇一把火,在他与妧妧冷战吵架的时候去关怀她。
谢予安一口喝完酒盅内的酒,用力搁在小几上,眼底的寒意迸出。
他见谢蕴清的酒杯还满着,嗤道:“怎么,连与我喝一杯都不愿意了?”
谢蕴清摇头,“妧妧不喜酒味。”
“呵。”谢予安冷笑,“我怎么不知。”
谢蕴清道:“自从你在乞巧节那日丢下她,她喝醉受了惊之后,就再不敢沾酒,也不喜酒味。”
谢予安斟酒的手一顿,酒水顺着壶嘴不断的倾出,直到从杯口满出,他还恍恍不觉。
谢蕴清抬手抵住了壶颈,谢予安才猛然回过神。
如果不是妧妧在睡梦中还叫着谢蕴清的名字,他不会负气跟着苏菀烟离开。
可他不知道妧妧自那次后竟然厌恶起了酒,那必然是真的很害怕。
谢予安抬手抹了一把脸,回想起那日的情形,从头到尾他只顾着跟她生气,斥责她乱跑,没有问过一句她是不是害怕了,一句都没有……
是他的错。
谢蕴清收回目光,“若无其他事我先回去了,妧妧起来看不见我的话她会害怕。”
谢蕴清的话无疑是在剜他的肉,一刀一刀血淋淋的,直发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