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有丫鬟跟着,旁人也不敢挤了这位贵人,余鱼就一路通行,但是她还不敢凑得太近,怕给人瞧见,就坠在第二排的位置,前面是个干瘪的老太太,个子小,还不遮挡她的视线,能看的清清楚楚。
丁姑娘跪在堂中,堂上京兆尹询问何事时,还打了个哈欠。
丁姑娘规规矩矩叩首,起身后,朗声说道:“民妇丢了孩子。两个月前,有一帮歹人冲入我家中,抢走我尚不足月的孩子!”
京兆尹瞪圆了眼:“居然还有人敢公然抢夺孩子?!恶劣至极!恶劣至极!”
“底下妇人,你说话并非京城口音,你是何地人?管辖区在何处,本官这就问问他们是如何治理一方的!”
“民妇是茂管城人士,家夫为巡城人,安家于黄柳镇桐叶村。”
京兆尹掰着手指算了算:“你这离得有些远,不去你们城找孩子,千里迢迢上京来,本官如何给你找孩子?”
他心中还在低估,茂管城,有些熟,莫不是在哪里听过?
丁姑娘昂起头,掷地有声:“因为那抢了民妇孩子的人,就在京中。”
京兆尹愣了愣,再看丁姑娘的相貌,迟疑着:“这位娘子,抢夺你孩子的人,莫不是孩子的父亲?祖父?”
这位娘子怕不是给人当外室的,生了孩子被抢。
“并非,民妇与那贼人非亲非故,孩子的父亲,家夫是个书生。”
京兆尹实在找不出旁的正大光明的理由,捻着胡子:“非亲非故,抢夺人子,着实可恶至极。娘子你既然找到京中,本官定会帮你找回孩子。”
“只是娘子你得告诉本官,你是如何知道,那贼人是京中人士的?”
丁姑娘说道:“实不相瞒,那恶人派人抢夺我儿,实际上是为了逼迫民妇就范。”
京兆尹大吃一惊:“抢人孩子,逼迫女子,这是何等畜生行为!”
“如此说来,你可是知道那贼人的身份?”
丁姑娘直言:“实不相瞒,的确知道。但是因为那恶人有着极高身份,民妇自知无法讨得公道,只求能通过公堂,以命相抵,逼迫那人交还我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