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陈的嬷嬷在府中管事多年,到了一尘院,大体看一下,就知道余鱼管家水平堪忧。
就算如此,陈嬷嬷也没有多说什么不该说的,而是和张嬷嬷一起,在一侧协助余鱼,不时提点着。
明明是裴深的生辰,偏偏他是最不上心的一个。
每日里就那么看着余鱼折腾,还笑她笨呼呼地,余鱼问他有什么想要的,裴深总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却不说自己的想法。
一眨眼,就是裴深的生辰了。
余鱼昨晚本来打算早点睡的,可是两位嬷嬷让她重新再核对一番,闹得她点着灯看册子看了许久,深夜里才睡下,早早地天不亮,就有人叫她起床。
余鱼还当是小莲,翻了个身喃喃:“我好困,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那人坐在她床榻边,耐心地等了一会儿,小丫头已经又睡熟了去,他索性直接把小丫头拿被子一卷,抱在怀中出去。
这会儿天还没亮,除了起身随侍的小莲外,还没有旁的仆从。
裴深吩咐小莲给余鱼拿上了一些东西,直接把余鱼抱上马车。
马车许是早早就准备好的,宽大的车厢内用锦垫做了一张小榻,余鱼睡在上面,刚刚好。
一面是困倦,一面是本就长身体的年纪睡不够,这番折腾下来,余鱼还没醒。
马车的减震做得不错,等余鱼自然睁开眼时,还以为自己在床榻上。
只是有些疑惑,怎么换了一张拔步床。
她揽着被子半天,才发现‘床’一直在晃。慢腾腾地,她发现了不对。
这哪里是一张拔步床,分明是一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