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鱼只得一个人用早膳。
许是睡了一觉,没有之前那么紧绷着,余鱼也能心平气和等着底下人来告诉她,老师什么时候来,而不是急得团团转。
巳时三刻,余鱼刚重新更换了一条浅橙色衣裙,底下人前来通禀,说是给姑娘请的老师已经从偏角门入府了。
从偏角门到一尘院,有着一段距离,可是这不代表余鱼就有足够的时间。
她连忙让小莲带着笔墨纸砚等,张嬷嬷带着束脩等东西,匆匆去旁边的海棠苑。
海棠苑内早就洒扫干干净净,也知道这是给姑娘用来学习的,厢房门窗打开,家具器皿一概更换成小案几。
院子里,在海棠树下,也摆放了一套石桌椅,余鱼索性就在树下等候。
不多时,底下人领着老师前来。
“先生请,我家姑娘已经在此恭候多时。”
余鱼刚看见下人躬身走进,连忙起身,几步相迎。
跟在下人身后的,是一个三十有余的女子。
女子面色温柔,一袭淡蓝色衣裙,一手持着卷轴,一手拎着方盒,缓步而来。
余鱼不太敢上前,在女子身前站定,然后躬了躬身。
“老师。”
“姑娘好。”
女子和气地伸手扶了扶余鱼,就这么和她并排一道往学房里走。
“姑娘可有些基础?”
“画画的话,并无基础。”
“姑娘可有尊崇的大师?”
“这……”
“姑娘可有想画的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