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之?原来是你在这。”
男子倒是自在,直径自己找了位置落了座,顺势踢了严南旋一脚,扇子一收,这才随意似的看向裴深身侧的小姑娘。
余鱼只听着陌生的男声,自己被裴深用斗篷彻底包裹着,知道这是陌生人,也不抬头,让人怎么看都看不见她的相貌。
“对不住了,不知道你带了人来,没吓到你家这位姑娘吧。”
明明进门时还一副怒气冲天的模样,这会儿落了座自己给自己斟酒的男子,倒是语气随和。
裴深把小姑娘牵到自己身后,用自己的肩膀遮住了人,才举了举酒杯。
“郡王,你和严小五在唱哪一出?”
若说不知道他在这里,实在荒唐。
醉生楼门口停着的马车,大大挂着楚国公府的字牌。
更别提,这个隔间,常年都是他在用。
“好兄弟,你也别问,问了我这会儿也没法给你说。”郡王给裴深挤了挤眼,朝着余鱼的方向努了努嘴。
裴深脸色沉了下来。
这话说得隐晦,可满屋子只有余鱼听不懂。
趴在地上的严南旋慢腾腾爬起来,绕着郡王,还想跑,又被郡王踹了一脚。
“你给我老实待着!”
“郡王何苦拿我撒气,”严南旋有苦难言,挨了两脚,还得委委屈屈陪坐,“那幅画又是在下让郡王买的。”
“不是?”郡王险些又是一脚,他才刚伸出脚,严南旋就立刻缩成一团,一副被打怕了的样子。
郡王气得笑,喝了一杯酒,勉强压下了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