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她才多大,您担忧得未免过分了些。”
自己的母亲,连这种怀疑都能说得出口。
裴深神色不太好。
她居然担心,他和余鱼会有些什么首尾,苟|合,婚前闹出孩子来。
小丫头才多大点儿的人,他完全,就是把她当做……
当做……
裴深的目光落在余鱼身上。
还未及笄的少女许是之前有些亏待了自己,身量不足,相貌也还带着一些稚嫩,全然信任看着他的目光,就像是巢里雏鸟。
裴深觉着母亲着实有些胡思乱想。且不说他不是什么品行不端之人,再如何,他也不会对一个小丫头下手。
裴深坦坦荡荡想着,他是人,又不是禽兽。
国公夫人到底没能拗得过儿子,险些不欢而散,还是硬端着笑容,送走了两个人。
在主院耽误的时间并不多,回到一尘院,刚好赶上丫鬟炖了许久的香粥,一人盛了一碗。
病了几日,余鱼都是睡足了才起,今儿要去见国公夫人,倒是提早几个时辰起床,这会儿用了一碗粥,腹中暖暖地,人也跟着困乏,不知不觉间,手里还握着勺子,单手撑着腮竟打了个盹儿。
裴深放下碗,久久没有小丫头说话的声音,他抬眸时,哑然失笑。
小丫头居然吃个粥,都把自己困得睡着了。
她歪着头枕在手上,闭着眸,腮带着一点婴儿肥,下巴尖尖,脖颈纤细白皙,坠着一颗宝石,蓝色的宝石刚好覆盖在她胸前,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
说是还未及笄的少女,可也是待嫁少女的年纪,有些不曾注意的,在无意中注意到,就能发现,她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般年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