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么一想,目光落在小丫头的唇上,裴深就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感。
他掐了一把自己的虎口,平静地移开目光。
“没什么。”
小丫头年岁小,什么都不懂,他若是说这种话,不说她听不听得懂,只自己听着,就觉着他自己过于孟浪了。
险些轻薄一个小丫头,裴深啊裴深,你可真要脸。
小客栈的上房,也不是那种简单的单间儿,到底是用圆光罩隔了一间,中间垂帘一放,里外也隔着空间。
圆光罩里面,是一张可供两人同眠的床榻,外头是一张桌椅,窗下一张仅有一人宽的小榻。
关于入夜如何分配,裴深全权做主。隔断垂帘里面的,都是余鱼的。到底是女儿家,该有自己的私密空间,穿衣洗漱,都需要避开人。
至于他自己,小榻上凑合一夜也无妨。
说完这些,裴深还指点余鱼拆了发髻重新束发。
“可是乱了?”
余鱼反手摸了摸自己的发髻,有些不解。
她没有人帮忙梳头,又是奔波在外,只能随手挽两个发髻,谈不上精致,简简单单的,甚至连一根珠花都没有。
那些曾经在她发髻上待过珠花,早就掉完了。
裴深犹豫了下,指了指她的发髻。
“我说你是我妻,你梳着这发髻出门,谁都骗不过。”
余鱼反应过来了。未嫁少女自有自己的发髻,已经成了婚的女子,发髻和她们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