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不如给我说说,那人有没有说去哪,我多少去寻一寻,也有可能呢。”
“是了,他不是一个人,他同行的还有两个兄弟,”老婆子慢腾腾说,“我人老耳朵背,就上茶的时候,依稀听着了那么一句,杨城的兄弟等得着急了。”
杨城。
余鱼默默在心中念了一遍,然后做出一副黯然的表情。
“我未婚夫家,似乎在杨城没有旧时,可能不是。”
“也不知道是不是,不过啊,老婆子觉着,”老婆婆笑咪咪说,“像小姑娘你这么漂亮又懂事的小娘子,以后一定能嫁个如意郎君的。”
余鱼红了脸,趁着害羞的劲儿,慢腾腾又回到了裴深旁边。
她这边往裴深旁边轻轻落座,把从老婆婆那儿听来的说与他,刚张嘴,裴深就勾勾手指:“靠近些。”
茶肆是露天的,来来往往的人多,老茶翁总是提着茶壶,来来回回的走。
余鱼隐约知道裴深要找人这件事是隐蔽的,不能给外人知晓的。她就挪了挪,几乎和裴深贴近了,才手臂往桌上一撑,歪着头趴在手臂上,和裴深面对面,近的几乎能听清呼吸。
她声音又压得低,细细地,说了什么,裴深全然不记得,只记得小丫头那双眼,眨巴眨巴地,水灵灵,她声音也很好听,不是以往听惯了的娇滴滴,而是像一朵岩石边的小花儿,只有本质的清香,清清淡淡地,却意外的让人沉迷。
“阿兄,你说,是他吗?”
余鱼眼睛直溜溜盯着裴深,她有些紧张,也很期待。这算是她第一次被裴深要求做什么,她做得还好吧?能不能让救命恩人觉着,没有救错人?
少女眼底的期颐太明显了,完全是趴在膝头张着嘴要糖吃的小孩儿。裴深清了清嗓子,勉强从记忆力翻出女孩儿说的话,就记得有个疤,那也许就是了。
“是他,你做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