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原本阖着眸子细细听着,一听到空等两个字,脑海中灵光一闪,慵懒的身子瞬间坐直,看着高时的视线有些危险。
正准备往下说的高时一顿,也意识到什么,脸色顿时皱成了苦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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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安宫守门的宫人原本见皇上来了,吓得手都是哆嗦的想开门,可一想到自家娘娘的命令,又强自忍住了。
直到看着皇上离去,守门的宫人才敢回去复命。
温宓洗漱过后,披着带着湿气的头发半靠在软榻上,丝雨跪在她身后给她缴着头发。
只是丝雨的动作明显有几分心不在焉,以至于下手有些重,弄痛了温宓。
温宓轻嘶一声,丝雨才回过神来:
“娘娘恕罪。”
温宓细眉微蹙,素手按着头皮发疼的地方,有些不悦:
“想什么呢?心不在焉的。”
丝雨小心的打量了温宓的神色,犹豫半晌,才挤出一句:
“娘娘,这么做,是不是不大好,万一惹怒了皇上……”
“没什么不好的。”
温宓淡淡打断她,“皇上若是有心,又怎会被区区一道门拦在外面。”
关上宫门是温宓强制命令的。
刚开始她吩咐时,宫人皆无人敢听,后来还是温宓威胁了他们,他们才咬着牙关上的。
在丝雨她们看来,皇上去了衍庆阁,温宓心中是不高兴的。
其实不然,就如同晚膳时她同幼白说的那样,眼下大皇子是皇上的唯一的儿子,皇上无论如何紧张都不为过。
她这么做,也只是想看看,那男人对她的容忍度有多高而已。
温宓神色依旧柔和,一身胭脂红的寝衣衬得她面色娇艳,双手置于小腹上,似对刚才自己做的大不敬的事情毫不在意。